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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课—《倍速学习法》—万向思维

 【类文拓展】

(一)泉水清清

俗话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而我要说的既不是名山大川,也不是什么江海湖泽,而是,一泓不起微澜的泉水。

由葫芦岛市至朝阳市的公路西行,过大北岭隧道约二十华里,在两个村落之间,有一座不太高的山。山脚下,公路边,就有这样一眼清泉,没有名字,也没有动人的传说。就像当地的民风一样淳朴,远离了都市的喧嚣,没有任何的人工伪造,那么自然的保持着一份清与净。

泉水的旁边就是柏油公路,路的两侧除了两道对峙的山脉,就是路树。高的是白杨,矮的是香椿,白杨树叶绿油油的在太阳下闪光,而香椿的叶子疏散着,虽然对视线无关紧要,但是却看不到附近的村庄。泉水是从石缝渗出来的,流量不大,听不见叮咚的响声,也看不到涟漪,透明的像玻璃。水很清很清,清到不用你努力的去俯视,就可以一目了然的看到水底。水底是褐色的岩石,没有细碎的泥沙和氤氲的水蔓。偶尔有几只小蚂蚁从岩石上匆匆而过,反而更增加了这片水的宁静。

水的味道很甜,甜到沁人心脾。而且很凉,即使是在炎热的天,只要你喝上一口,那股凉意直上脑门,就像冰激凌吃急了的那种感觉。有了这样的好水,真的是当地人的福气了。在夏天,矿泉水是温乎乎的,即使是冰镇了以后,也不会有这样的口感。于是就有很多的当地人到这里来灌水,后来,过路的司机也知道了,干脆就把车上新买的矿泉水倒掉,灌上满满的一瓶子留作路途上饮用。时间一长,知道的人越来越多,灌水的人也就越来越多,大瓶子小罐子的,各色的人都有,简直成了一道风景。因此这泉水也被传说的有些神乎其神了。有的人说,这水能治病,某某人坚持喝这儿的泉水,治好了口腔溃疡,还有的人说有个癌症患者也不药而愈了。虽不敢确定故事的真伪,但是这水无疑是真的好。在这里人们自觉的排队等候,没有争抢。可以惬意的交谈,抛弃了世俗的烦恼与纠葛,有说有笑的,心态都是那么的美好。认识与不认识的人都因水而结缘,公平的享受这里的清凉,绿荫,闲静,还有微风与阳光。

每一天,都有人来此取水。每一天,水都静静地流着,实实在在,默默无闻的流着。不向人们收取任何费用,也不会因为人的身份不同而改变颜色。因此,这水是属于大众的。后来,有个聪明人想到了个好办法,他将水向下面低一点的地方引了过去,并且用混凝土将沟渠封闭,在出水的一端用削尖的塑料管延伸出来,水就自动的一滴滴的流到人们的瓶子里了。这样一来,人们更省事了许多,可以悠闲地坐在一旁,或者干脆躺在树下的阴凉里,吸烟或者交谈等候。而我,却很怀念原来的方式。因为原来的取水方式给人一种很真诚的感觉,真的。首先你要半蹲半跪,俯下身子,如同感恩,如同顶礼膜拜的样子,将头降的很低,近距离的与水接触,才能掬起那一瓢清泉。这是多么好的一种方式啊,如果这一瞬间可以定格,那么我敢说,这是人类学会感恩,亲近自然的最优美的姿态!是啊,这阳光、这空气,还有这水,对我们如此公平,真的没有必要再抱怨自己的命运。这水,可以洗心,可以涤净尘埃,可以照亮灵魂,可以勾兑疲惫,可以抚平伤痕。这水,给了我们生命,给了我们智慧------就让我们学会感恩,保持这一份纯净吧,泉水清清,静水流深,做人之最高境界也。

(二)泉水

家乡有眼泉,在村的尽头,山的脚下,此山远看像鸽近看像。泉的源头,分布在川的两脚。东西相同的石坑酷似鸽爪,清冽冽的泉水从爪的骨骼中渗出,汇成两潭蓝盈盈的水。潭满则溢的水流,好像一条闪闪发亮的链条,沿着几经沧桑蜿蜒的石渠,流进距源头有十多米的坠形石坑。

大自然是神奇的,然而关于泉的传说更是丰富多彩的。相传村的尽头,只有一座大山,它拔地而起高不可攀,貌似一威武将军,守护着全村的父老乡亲。

一个失真模糊的年月,一游到此的嘛喇,看到石碑上书官牌二字,便在村中打探此村怎叫官牌村

一老者指着村子好多门庭若市的大户人家说:从古至今,村里年年都出达官贵人,造福一方。因而官牌村是在大家的推崇下叫起来的

嘛喇诧异:为何官牌村出大官,别村就不出呢

老者神秘一笑,指着村后那座山得意地说:因为我们村有将军山,将军山内有神鸽啊

神鸽?!嘛喇仰视大山,吃惊不小。

是啊。老者轻描淡写地说:是那神鸽在把守着我们村的村脉

嘛喇听后,心中窃喜。心想要修正果,非神鸽莫属。然而如何盗窃,却成了难题。逗留多日的嘛喇,一日在山脚下转悠,突见草丛中有坠形石坑闪闪发亮,宛如天然钻石光彩夺目。嘛喇近前看到,原来坑内有残留雨水。见此嘛喇口渴,就伏在坑旁喝水。这时嘛喇眼前一亮,居然发现此坑非比寻常,这竟然就是他要找的山门,而钥匙就是他膝下的那块坠形石块。

一个月圆如水的夜晚,嘛喇搬起石块填进石坑,只听一声天崩地裂,大山一分为二缓缓张开。接着从开启的山间,赫然冲出一束白光,将整个山村覆盖的亮如白昼。嘛喇看到一只晶莹剔透全身如雪的鸽子在安静甜眠。随着那束耀眼的光芒逐渐回落鸽身,神鸽苏醒过来。

嘛喇惊呼:神鸽神鸽,快快随我来。神鸽站起来怒目圆睁,猛然间变得体大无比。只见它双翼微张,脖颈微缩,一个弹跳,从山间跳出山门。双爪落脚之处,震耳欲聋乱石齐飞。嘛喇准备施法欲收神鸽,但见神鸽张开嘴巴,将嘛喇整个脑袋衔进嘴里,腾空而起。 这时已经分开的大山开始合拢,嘛喇在空中拼命挣扎,逃出神鸽的嘴巴,不想掉进合拢的山体中间。而那只神鸽,也消失在天宇之中。奇怪的是,两边还未合拢的山体再也没有合拢到一块,有人说,是嘛喇用开山钥匙撑住了山体,于是就留下了现在展翅待飞的鸽状。

神鸽归天,村脉尽失,从此后,村中再没出现过一位达官要员。半年后,从神鸽脚踏之处,流出了冬暖夏凉的泉水。有人说,这是天数注定,神鸽使命完成,不忍离开乡亲的泪水。也有人说,这是嘛喇忏悔的泪。既是泪泉,乡亲们宁信后者不信前者,因为作恶多端的人,必要受到惩罚。

几经加工的美丽传说,仿似风起尘沙尘埃落定,从新鲜到失色,逐渐消失在祖辈的记忆中。泉的形成,在那个年月,谁也不得而知。反正在我记事起,我问过爷爷,爷爷告诉我,他爷爷的爷爷也不知道泉的来历。

既无考证,那我乐于接受这美丽的传说。它的存在,就像母亲的乳汁,养育着家乡的女儿由生到灭生生不息。且不说从前祖辈的渴望,就说今天真正走出大山功成名就的上层名流,无论他们身处何处,都会想到家乡这眼泉。这不仅是根的维系,更是对家的深深牵挂!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清凉舒适的泉水,滋养出来的儿女个个淳朴敦厚,每个人的心境,都如这泉水清澈见底不容置疑。

儿时的记忆恰似夜幕中的宝石永难磨灭。虽然那个年月没有现在的日子舒畅,但想起每个清晨和夜晚的场景,常常使人沉浸其中难以回神。当黎明渐行渐近,谁家的大红公鸡扯着脖子,得意地一声啼鸣,已经沉睡了一夜的男人,开始起身做雷打不动的功课--挑水。岂不知早有人身披星斗,脚踩夜间第一颗露珠,挑着水桶上路了。

长长的扁担下,两只空铁桶,一前一后的摇摆着。挑者嘴叼一根手工漠河烟,在突明突暗中,合着清凉的潮气,吐出袅袅的青烟,似要将黎明彻底熏白。那咯吱吱吱咯咯的单奏曲,在晨阳渐露第一抹红晕时,所有羞涩的红,都被强大的主旋律冲散的荡然无存。新的一天开始了,通往泉水的土路上,留下了两条湿漉漉的水痕。那个时候,潺潺奔放的水流声已经听不到,入耳的,除了桶碰撞桶的叮当声,就是今天下地干什么的问候语。

晚上,无疑就是泉水最为欢乐的时候。即使舞勺之年,我用竹笛划破夜的静谧,但那潺潺奔放的水流声,仍能欢快的钻进耳膜。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在唠嗑,根本就没有人想到,一个少年那时最为惬意的快乐。泉的上方是暴晒了一天的石山,躺上去,像妈妈冬日里烧好的火炕,很舒服。数着眨眼的星星,听着山间的鸟声,不用细想,泉的旁边,那些潜伏在水草里的青蛙,个个都在扯着脖子比赛歌喉。乡村的夜晚,就是这样静谧舒适,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泥土的芬芳。


与其说那坠形石坑是开山大门,还不如说,它就是天然的沉淀池。泉水到此并非最终落脚之处,它从石坑缓缓流出,然后进入另一个石槽做最后一次沉淀,接着沿着人工凿出的水渠,向山下一侧的水池跌落。七十年代,有两个水池,都不大。一个叫马槽,是专门供牲畜饮用,另一个则是生活用水。那时大概因为池子不大,清澈的泉水大量往外溢出。记忆中,泉水都能欢快的奔腾出村外注入泾河。进入八十年代,日子渐渐好了起来,好多人家基本没了牲畜,村里就将两个水池全部打通,合并为一。它长在五米左右,宽约一米,水深一米六上下。自从改大了水池,水仍然往外溢出,但没有从前那样激荡。它就好比一个失去营养显得病恹恹的人,最多蹒跚到村子中间,就再也不肯前行一步。昔日那些形如蛟龙的水渠,也因缺乏滋润开始变得干裂。

光阴犹如指间的青烟,转眼即逝。随着开发大西北的号角吹响,仿佛一夜之间,村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西平高速公路从村子穿过;中达煤矿公司的落户,以及城市建设的规划和铁路的融入,无疑给九十年代的我们注入了新的活力。可是,大量的建设和开采,直接导致地下水资源严重流失。再加上外来人员的大量涌入,村子从供水不足直到今天基本无水吃。

不光是我,所有乡亲都很怀念昔日那清洌甘醇的泉水。观察源头,两个石坑的鸽爪早就干枯风化,那里还能寻找到潮湿的痕迹。官牌人怀念昔日泉水的旺盛,它不光养育了我们一辈又一辈人,更滋润着全村父老乡亲的心田。尽管今天,村里为了保障村民的正常饮水,在村外打了一口井,可是还有很多人,黎明时挑着水桶去挑水。这是一种恋恋不舍之情,虽然有时候好多人都要跳着空桶回家,可这种对泉水更深的割舍不下之情,常让人联想到,它就犹如自己亲人,让人难以忘怀。无论将来怎样,它永远是官牌人的骄傲,官牌人心中的琼浆玉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