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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课 生命的壮歌

 一、类文拓展:

(一)狼 群

狼牙齿尖利,动作灵活,奔跑速度快,耐力特别好。论个头和气力虽然比不过狮、虎、豹等,但是也有胜的过狮、虎、豹的地方,那就是它们有良好的集群生活习性。

狼保持着严格的集群生活,一群狼少则五六只,多则三五十只。一只狼的攻击力量是有限的,而一群狼呼啸而过,能使凶猛的老虎、棕熊望而生畏,退避三舍。有人曾亲眼看见一只几百千克重的巨大棕熊,被狼群追得走投无路,乱扑乱咬,结果被狼群一拥而上,扯成碎片。

一般情况下,狼群很团结。在追捕猎物的时候,狼群中围的围,追的追,拦的拦,截的截,分工明细,配合默契。分享猎物的时候,它们各自吞食自己的一份,并不为争食而互相撕咬。

狼群有自己的首领——头狼。每群狼都有一雄一雌两只头狼。头狼在狼群中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可以惩罚、攻击、教训别的狼。

狼群常常围住头狼,热烈的嗅它、舔它,还轻轻的从下侧咬它的脖子。同时,它们还不停的晃动尾巴,发出轻轻的嘶声,这是对头狼的问候仪式。

头狼担负着重大的责任,对内团结整个狼群,对外抵抗各种敌害。

狼群发生争执纠纷,头狼就出面调解,这是通过它那权威性的姿态和叫声来进行的。有时它还使用武力,给争执的双方一点教训。别的狼对头狼的教训十分服从,它们会立刻夹起尾巴,俯首贴耳。

在群狼都熟睡的时候,头狼常常来回巡逻,警惕的放哨,随时准备向熟睡的同伴们发出警报。

一进入陌生的带,头狼常常身先士卒,踏路探险。狩猎的时候,头狼向狼群发出种种命令,指挥它们追捕猎物。当遇到猎人或其他猛兽袭击的时候,头狼又会沉着的掩护狼群撤退。

头狼的王位并非世袭,而是在狼群中通过搏斗竞选产生的。只有最健壮最机智勇敢的狼,才能战胜其他伙伴,夺取头狼的王位。

头狼的统治常维持数年,因为幼狼不断成长,为争夺王位,它们常常向头狼提出挑战。经过一场激战,胜者为王,败者为民。狼群中,除了这种夺位大战,平时并不常常发生厮打争斗。

在各种恶劣的环境中,狼正是依靠狼群集体的力量顽强的生存下去。

(二)最后一头战象

西双版纳曾经有过威风凛(lǐn)凛的象兵。所谓象兵,就是骑着大象作战的士兵。士兵骑象杀敌,战象用长鼻劈敌,用象蹄踩敌,一大群战象,排水倒海般的扑向敌人,势不可当。

1943年,象兵在西双版纳打洛江畔和日寇打了一仗。战斗结束后,鬼子扔下了七十多具尸体,我方八十多头战象全部中弹倒的。人们在打洛江边挖了一个巨坑,隆重埋葬阵亡的战象。

在搬运战象的尸体时,人们发现一头浑身是血的公象还在喘息,就把它运回寨子,治好伤养了起来。村民们从不叫它搬运东西,它整天优哉(zāi)游哉的在寨子里闲逛,到东家要串香蕉,到西家喝筒泉水。

它叫嘎(gǎ)羧(suō),负责饲养它的是波农丁。

二十多年过去,嘎羧五十多岁了。它显得很衰老,整天卧在树阴下打瞌(kē)睡。有一天,嘎羧躺在的上拒绝进食,要揪住它的鼻子摇晃好一阵,它才会艰难的睁开眼睛,朝你看一眼。波农丁对我说:“太阳要落山了,火塘要熄灭了,嘎羧要走黄泉路啦。”

第二天早晨,嘎羧突然十分亢(kàng)奋,两只眼睛烧得通红,见到波农丁,欧(ōu)欧(老百晓注:正确应为口+欧)的轻吼着,象蹄急促的踏着的面,鼻尖指向堆放杂物的阁楼,像是想得到阁楼上的什么东西。

阁楼上有半箩谷种和两串玉米。我以为它精神好转想吃东西了,就把两串玉米扔下去。嘎羧用鼻尖钩住,像丢垃(lā)圾(jī)似的甩出象房,继续焦躁不安的仰头吼叫。破篾(miè)席里面有一件类似马鞍的东西,我漫不经心的一脚把它踢下楼去。没想到,嘎羧见了,一下子安静下来,用鼻子呼呼吹去上面的灰尘,鼻尖久久的在上面摩挲(suō)着,眼睛里泪光闪闪,像是见到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哦,原来它是要自己的象鞍啊。”波农丁恍然大悟,“这就是它当年披挂的鞍子,给它治伤时,我把象鞍从它身上解下来扔到小阁楼上了。唉,整整二十六年了,它还记得那么牢。”

象鞍上留着弹洞,似乎还有斑斑血迹,混合着一股皮革、硝烟、战尘和血液的奇特气味;象鞍的中央有一个莲花状的座垫,四周镶着一圈银铃,还缀着杏黄色的流苏。二十六个春秋过去,象鞍已经破旧了,仍显出凝重华贵;嘎羧披挂上象鞍,平添了一股英武豪迈的气概。

波农丁皱着眉头,伤感的说:“它要离开我们去象冢(zhǒng)了。”

大象是一种很有灵性的动物,每群象都有一个象冢,除了横遭不幸暴毙(bì)荒野的,它们都能准确的预感到自己的死期,在死神降临前的半个月左右,会独自走到遥远而又神秘的象冢里去。

嘎羧要走的消息长了翅膀似的传遍全寨,男女老少都来为嘎羧送行。许多人泣不成声。村长在嘎羧脖子上系了一条洁白的纱巾,四条象腿上绑了四块黑布。老人和孩子捧着香蕉、甘蔗(zhè)和糯(nuò)米粑(bā)粑,送到嘎羧嘴边,它什么也没吃,只喝了一点水,绕着寨子走了三圈。

日落西山,天色苍茫,在一片唏(xī)嘘(xū)声中,嘎羧开始上路。

我和波农丁悄悄的跟在嘎羧后面,想看个究竟。嘎羧走了整整一夜,天亮时,来到打洛江畔。它站在江滩的卵石上,久久凝望着清波荡漾的江面。然后,它踩着哗哗流淌的江水,走到一块龟形礁(jiāo)石上亲了又亲,许久,又昂起头来,向着天边那轮火红的朝阳,欧──欧──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这时,它身体膨(péng)胀起来,四条腿皮肤紧绷绷的发亮,一双眼睛炯(jǒng)炯有神,吼声激越悲壮,惊得江里的鱼儿扑喇喇跳出水面。

“我想起来了,二十六年前,我们就是在这里把嘎羧抬上岸的。”波农丁说。

原来嘎羧是要回到当年曾经浴血搏杀的战场!

太阳升到了槟(bīng)榔(láng)树梢,嘎羧离开了打洛江,钻进一条草木茂盛的箐(qìng)沟。在一块平缓的向阳的小山坡上,它突然停了下来。

“哦,这里就是埋葬八十多头战象的地方,我记得很清楚,喏(nuò),那儿还有一块碑。”波农丁悄悄的说。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荒草丛中,果然竖着一块石碑,镌刻着三个金箔(bó)剥落、字迹有点模糊的大字:百象冢。

嘎羧来到石碑前,选了一块平坦的草地,一对象牙就像两支铁镐(gǎo),在的上挖掘起来。它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又经过长途跋涉,体力不济,挖一阵就喘息一阵。嘎羧从早晨一直挖到下午,终于挖出了一个椭(tuǒ)圆形的浅坑。它滑下坑去,在坑里继续挖,用鼻子卷着土块抛出坑;我们躲在远处,看着它的身体一寸一寸的往下沉。

太阳落山了,月亮升起来了,它仍在埋头挖着。半夜,嘎羧的脊背从坑沿沉下去不见了,象牙掘土的咚咚声越来越稀,长鼻抛土的节奏也越来越慢。鸡叫头遍时,终于,一切都平静下来,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我和波农丁耐心的等到东方吐白,走到坑边查看。土坑约有三米深,嘎羧卧在坑底,侧着脸,鼻子盘在腿弯,一只眼睛睁得老大,凝望着天空。

它死了。它没有到祖宗留下的象冢。它和曾经并肩战斗的同伴们躺在了一起。

(三)823秒的震撼

 

 

那年,我在南非克鲁格国家公园拍摄风光片,意外的铺捉到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真实画面。

那天傍晚,一群野牛正沿着河岸缓缓前行,而在前方不远处,六七只狮子,正藏在草丛里,等待着猎物的到来。两头大野牛和一头小野牛不知道前方危机四伏,它们欢快的向前奔跑,距离队伍越来越远,却离狮口越来越近。

没有任何征兆,埋伏的狮子们纷纷跃起,三头野牛猝不及防,已与狮子狭路相逢。

野牛急忙掉头逃跑,但是,狮子的速度更快,一只狮子几个起落,就追上了落在最后面的一头小野牛,并将其狠命的扑进河里。小野牛在河里挣扎着,几只狮子一起咬住它,它们要把这个战利品拖上河岸来享用。但就在小牛即将拖上岸时,河水里突然一片翻腾,一条巨鳄从河中一跃而起,它张开血盆大口,牢牢的咬住了小牛的尾巴,向河里狠命的抱拽着小牛。就这样,群狮与鳄鱼在河边展开了争夺小牛的拉锯战。几番撕扯,胜负已见,最终小牛被拉上了岸。

我看着镜头里那可怜的小牛,它即将成为狮子的美餐了,这也许是自然界弱肉强食的必然结局。但我发现,镜头里突然有了新的内容。

那刚刚逃走的两头野牛,竟带着近百头身强体壮的野牛狂奔而来。原来,它们在生死关头,丢下小牛“逃”去,并非苟且偷生,而是去搬救兵。

众野牛如风而至,把几只狮子团团包围在中间,一头野牛开始狂追一只狮子,这画面让人毕生难忘:在强悍的猛兽面前,这头食草动物的温顺软弱无存,它吼声如雷,似威武的战将;而那狮子的威风,早已消失殆尽,它在这头野牛面前落荒而逃。但是,剩下的狮子依然咬住小牛不肯松口。

野牛们终于发怒了。它们结成战阵,逼近狮子,一头野牛对着狮子疾冲上去,用牛角猛力一挑,一只狮子就飞到了空中,然后狠狠摔到的上。几个动作,在瞬间内一气呵成,让人忘记了这竟是一头野牛。群牛怒吼,开始发动进攻,在雷霆万钧的气势下,剩下的几只狮子终于面露惶恐,他们无力的抵抗了几下,便松开口,四散逃窜了。

如血的残阳中,野牛们如一个个勇猛的战士,它们用勇敢与力量,上演了一场悲壮的生命之歌,令人动容。

我看了摄像机上的时间,从小牛落入群狮之口,到众野牛奋力救出小野牛,这一过程只有短短的823秒。

823秒的牛狮之战,完全颠覆了我曾经对于强者和弱者的定义,强者与弱者,原来并不取决于体魄的强壮或孱弱,也不在于食肉还是食草。

    强于弱,是一种精神与意志的较量。有些个体,看似软弱,可它们一旦同仇敌忾、紧密团结在一起,就会形成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在这种力量面前,再强悍的对手都会被折服,被击败。

二、综合拓展:

【赞美动物的古诗】

           《咏鹰》

           唐·高越

雪爪星眸世所稀,摩天专待振毛衣。

虞人莫谩张罗网,未肯平原浅草飞。

        《羊》

       唐·李峤

绝饮惩浇俗,行驱梦逸材。

仙人拥石去,童子驭车来。

夜玉含星动,晨毡映雪开。

莫言鸿渐力,长牧上林隈。

      《和子由渑池怀旧》

             苏轼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老僧已死成新塔,坏壁无由见旧题。

往日崎岖还记否,路上人困蹇驴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