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综合拓展:
【十大元帅与十大将军】
1955年,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次实行了军衔制。在中南海怀仁堂,毛泽东授予朱德等十人元帅军衔;周恩来授予粟裕等十人大将军衔。中国军队著名的十大元帅和十大将由此确立。
十大元帅:1.朱德 2.彭德怀 3.林彪 4.贺龙 5.陈毅6.刘伯承7.罗荣桓8.聂荣臻9.徐向前 10.叶剑英
十大大将:1.粟裕2.徐海东3.黄克诚4.陈赓5.谭政6.萧劲光 7.张云逸8.罗瑞卿9.王树声10.许光达
【好书推荐】
《彭德怀自传》
1.作品梗概:原名《彭德怀自述》,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本书最初由人民出版社初版于1981年;彭德怀在“文化大革命”时期遭到残酷迫害,被无端批判、关押,失去人身自由,在蒙冤的日子里,为了回答专案组对他提出的许多荒诞无稽的质问,他写下了这部十分难得的自传。
2.推荐理由:作者用朴实的文字,记述了苦难的童年,暴动的岁月、横刀立马的经历,对种种诬蔑之词进行了义正辞严的驳斥,表现出一个老共产党人的坚强信念;书中内容保持历史原貌,不作任何改动——无论在当时还是在今天,这本传记都能让人受到震撼,得到启迪。
二、类文拓展:
(一)《彭德怀速写》
丁玲
“一到战场上我们便有一个信心,几十个人的精神注在他一个人身上,谁也不敢乱动:就是刚上火线的,也因为有了他的存在而不懂得害怕。只要他一声令‘去死!’我们就找不到一个人不高兴去迎着看不见的死而勇猛的冲上去!我们是怕他的,但我们更爱他!”
这是一个24岁的青年政治委员告诉我的。当他述说这一段话的时候,发红的脸上隐藏不住他的兴奋。他说的是谁呢?就是现在我所要粗粗画几笔的彭德怀同志,他现在正在前方担任红军前敌副总指挥。
穿的是最普通的红军装束,但在灰色布的表面上,薄薄浮着黄的泥灰和黑色的油,显得很旧,而且不大合身,不过他似乎从来就没有感觉得到。脸色是看不清的,因为常常有许多被寒风所摧裂的小口布满着,但在这不算漂亮的脸上有两个黑的、活泼的眼珠转动,看得见有在成人脸上找不到的天真和天真的顽皮。还有一张颇大的嘴,充分表示着顽强,这是属于革命的无产阶级的顽强的神情。每一遇到一些青年干部或是什么下级同志的时候。看得出那些昂奋的心都在他那种最自然诚恳的握手里显得温柔起来。他有时也同这些人开玩笑,说着一些粗鲁无伤的笑话,但更多的时候是耐烦的向他们解释许多政治上工作上的问题,诚恳地显示这对一个同志的勉励。这些听着的人便望着他,心沉静了,然而同时又更奋起了。但一旦他不说话沉思着什么的时候,周围便安静了,谁也唯恐惊扰了他。有些时候他的确使人怕的,因为他对工作是严格的,虽说在生活上是马马虎虎;不过这些受了严厉批评的同志却会更爱他的。
拥着一些老百姓的背,揉着它们,听老百姓将家里事,举着大拇指在那些朴素的脸上摇晃着说:“呱呱叫,你老乡好得很......”那些嘴上张着有长胡的也会拍着他,或是将烟杆送到他的嘴边,哪怕他总是笑着推着拒绝了。后来他走了,但他的印象却永远留在那些简单的纯洁的脑子中。
(二)生死野茫茫——泪看红军过草地究竟有多难
草地位于青藏高原与四川盆地的过渡地带,纵长500余里,横宽300余里,面积约15200平方公里,海拔在3500米以上。红军过的草地主要是讲现在的川西北若尔盖地区。草地,其实就是高原湿地,为泥质沼泽。
它的形成原因很多,主要由于黑白两河——黑河(亦称墨曲河)和白河(亦称葛曲河)自南至北纵贯其间,起了重要作用。两河的河道迂回曲折,汊河横生,地势低洼,水流淤滞而成沼泽。经年水草,盘根错节,结络成片,覆盖潴水。沼泽生长的植被主要是藏蒿草、乌拉苔草、海韭菜等,形成草甸。草甸之下,积水瘀黑,泥泞不堪,浅处没膝,深处没顶。远远望去,似一片灰绿色海洋,不见山丘,不见树木,鸟兽绝迹,人烟荒芜,没有村寨,没有道路,东西南北,茫茫无限。人和骡马在草地上行走,须脚踏草丛根部,沿草甸前进。若不慎陷入泥潭,无人相救,会愈陷愈深,乃至被灭顶吞没。草地区域气候恶劣,晴空迷雾变幻莫测。每年的5月至9月为草地雨季,使本已滞水泥泞的沼泽,更成漫漫泽国。红军正是在这个季节经过草地的。
1935年8月,中共中央和红四方面军指挥部率领的右路军进入草地。行军队列分左右两路,平行前进。左翼为林彪的红1军团,先行;继后是中央领导机关、红军大学等。右翼为徐向前、陈昌浩率领的红30军和红4军。彭德怀率红3军团殿后,走左翼行军路线。进入草地前,红军想尽一切办法筹粮。将青稞脱壳搓成麦粒,再碾成面粉炒熟,便成了干粮炒面;宰杀马匹、牦牛,做成肉干以备食用;在藏民带领下寻认野菜,供过草地之需;还要准备烧酒、辣椒或辣椒汁御寒。虽然尽了最大努力,红军筹到的粮食还是不够全军之用。每个人最多带有8至10斤,一般的带有5至6斤,有的只有3、4斤。粮食不足,使红军在过草地时付出了太多的生命代价。
红军过草地之艰难,是后人难以感受到的。
首先是行难。茫茫草地,一望无涯,遍地是水草沼泽泥潭,根本没有路。人和马必须踏着草甸走,从一个草甸跨到另一个草甸跳跃前进。或者拄着棍子探深浅,几个人搀扶着走。这样,一天下来,精疲力竭。过草地有三怕:一怕没踩着草甸陷进泥沼。泥沼一般很深,如果拼命往上挣扎,会越陷越深,来不及抢救就会被污泥吞噬。当年的红军,往往是一个人陷进去后,另一个人伸手去拉,用力过猛也会被带着陷进去。后来有了经验才知道,要慢慢移动身子才能上得来,或者将绑腿带缠在被陷进同志的腰间才能拉得上来。那个泥水不仅不能饮用,而且破了皮的腿脚泡过,还会红肿甚至溃烂,一下子很难好。二怕下雨。草甸本来就难走,天下着雨,脚底下更软、更滑,稍不慎就摔倒,掉进泥沼里去。三怕过河。草地上有不少河,有的水浅好过一点,有的河宽流急很难过,如果遇着下雨更难了。身体虚弱,挨冻受饿,禁不住冰冷的河水刺激。几乎每过一条河,即使是一米深的小河,都有战士倒下。黄克诚在他的回忆录中说:有一次,部队正在蹚水过河,突降暴雨,河水猛涨,激流滚滚,尚在河中的人不少被大水冲走吞没。就这样,数不清的红军战士陈尸草地。
其次是食难。准备的青稞麦炒面,需要用水煮和着吃,没有水,干吃很难受,且口渴难熬。一下雨,青稞麦被淋湿了,就成疙瘩,再用开水和就成了稀面糊糊,不经饿。如果吃黏疙瘩,又难以下咽。还有不少同志在进草地之前来不及磨面,带的就是青稞麦。这样的青稞麦只能一颗颗咬着吃,带的少,就一颗颗数着麦粒吃,尽量节省多吃一两天。咬青稞麦既吃不饱,还难于消化。一般战士准备的干粮,两三天就吃完了。这时候,草地才过一半,有的甚至不到一半。还有那么长的路程怎么办?就靠吃野菜、草根、树皮充饥。有的野菜、野草有毒,吃了轻则呕吐泻肚,重则中毒死亡。这就要学会辨别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前边的部队还有野菜、树皮充饥,后续部队连野菜、树皮都吃不上,更苦。没有能吃的野菜,就将身上的皮带、皮鞋,甚至皮毛坎肩脱下来,还有马鞍子,煮着吃。有的战士饿得实在没吃的,就将别人屙的屎里没有消化的青稞麦,或者自己屙出来的,一粒一粒挑出来,洗了再用茶缸煮着吃。吃是这样,喝也是这样。有的战士,人尿、马尿都喝过。阿坝党史研究室的同志说,这不是杜撰的,他们访问过的老红军就是这么讲的。这在我们今天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想象的。阿坝党史研究室的同志接着说:凡能吃的东西都没有了,就不得不宰杀坐骑、牦牛东骡子。彭德怀率领的3军团是殿后的,准备的干粮少,能吃的野菜之类早被前边的部队吃光了。部队要断炊了,他只好将饲养员叫来问:“还有几匹牲口?”老饲养员回答:“连军团长那匹黑骡子在内,有6匹。”彭德怀下令:“全部杀掉。”老饲养员坚决不肯杀大黑骡子,彭德怀说:“我也舍不得,现在连野菜都没得吃,只有杀了牲口,才能出草地。只要人在,牲口,敌人会送来的。”这样,把牲口杀了,他们军团部只留一点杂碎,肉全部分给各连队了。就是这点肉,救活了许多红军战士。饥饿和疾病威胁着每一个人的生命。许多同志在战场上没有倒下去,却在草地里默默的死去。死亡越来越多,后边的人无须向导,顺着络绎不绝的尸体,就可以准确地找到行军路线。
再次是御寒难。草地天气,一日三变,温差极大。早上,太阳出得晚,很冷;中午晴空万里,烈日炎炎;下午往往突然黑云密布,雷电交加,暴雨冰雹铺天盖地而来,或者雾雨朦胧;夜间气温降至零摄氏度左右,冻得人们瑟瑟发抖。红军战士过草地前,大多衣单体弱,准备的棉衣、皮衣哪能够几万人穿!为了御寒,各人穿戴五花八门:穿着厚衣的有之,穿着单衣或夹衣的更多;裹着毯子的有之,更多的是披着各种兽皮;头戴草帽斗笠者有之,顶着油布、打着雨伞者不少;脚穿皮鞋或兽皮靴子的有之,仍然穿着草鞋甚至赤脚的也不少。太冷了,有的就喝点酒或咬点辣椒驱寒。但酒辣椒都带的少,不够用,两三天后也没有了。这样在泥沼草地行军,真可谓“饥寒交迫,冻馁交加”。阿坝的同志讲:他们访问的老红军说,在草地的几天里,脚是湿的,衣服是湿的,到了宿营地,地是湿的,柴草是湿的,身上几乎没有干过,能冻死人。饥寒、疲劳、疾病夺去了许多战友宝贵的生命。聂帅在回忆录中写道:过草地那些日子,天气是风一阵雨一阵,身上是干一阵湿一阵,肚里是饱一顿饥一顿,走路是深一脚浅一脚。软沓沓,水渍渍,大部分人挺过来了,不少人却倒下去了。
还有宿营难。草地净是泥泞渍水,一般很难夜宿。行军到了傍晚,往往要找一个土丘、河边、高地,比较干一点的地方宿营。如果找不到比较干一点的地方,就只好在草地里露宿。怎么露宿?或者就地而卧,或者坐着打盹,或者背靠背睡一会。女同志往往两人依偎在一起,这样还暖和一点。若有块油布用树枝架起遮挡风雨,就算是很好的条件了。有时晚上风雨交加,用树枝架起的油布,既遮不住风雨,也挡不住寒冷,就会在风雨淋浇之下熬过一夜。在草地里露宿还担心睡着后,跌倒或滚到深水泥沼里去,这样就没命了。因此,有时几个人轮流“值班”,以免发生不幸。但是,夜晚太冷了,第二天一早起来,往往会看到草地上长眠着一些战士,甚至是跟自己背靠着背休息的战友。红1军团有一个班,就是这样整整齐齐地两人一组,背靠着背,怀里抱着枪支,像熟睡了的样子就再也没有醒过来。红一方面军有个收容队。过草地,每天都有掉队的。饥饿、寒冷,加上缺医少药,伤病员有增无减。当时既无医院,又没那么多担架,完全靠每个伤病员拄着棍子,尾随着部队走。每天掉队的有三四百人,其中大多数都跟上队伍,但也有不少同志跟不上。后来打响抗美援朝第一枪,志愿军40军118师师长邓岳,当时是个红小鬼,病得迷迷糊糊,是靠拽着干部团团长陈赓的马尾巴才走出草地的。晚上露宿时,掉队的同志三五人一伙背靠着背休息。第二天,收容队同志去叫他们时,一推一摸,他们的身体完全冰冷僵硬,他们就以这样的“睡姿”离开了这个世界。特别是快走出草地的最后两天,像这样静静地长眠在草地的是成片成堆,多达几十人。
在这样极端恶劣的环境下,红军官兵怀着共同的革命理想,保持着严明的优良纪律和乐观的革命精神,发扬了令人感动的阶级友爱,没有垮掉,没有散掉,同甘共苦,以巨大的精神力量战胜了自然界的困难,终于在死神的威胁下夺路而出。肖华上将后来在《长征组歌》中写道:风雨浸衣骨更硬,野菜充饥志越坚。官兵一致同甘苦,革命理想高于天。这正是当年的真实写照。
红1军团过草地是左翼前卫,在快走出草地的前一天,聂荣臻给作后卫的红3军团彭德怀发去电报,一方面将沿途经过情形和注意事项告诉他们,另一方面请他们协助掩埋前面牺牲的同志。后来,随3军团行动的周恩来回电说:据3军团收容及沿途掩埋烈士尸体统计,1军团掉队落伍与牺牲的在400人以上。徐向前是率领右路军过草地的前敌总指挥,他在回忆录中说:一方面军一直长途跋涉,体力消耗太大,实在禁不住恶劣环境的折腾,过草地减员尤多。但一方面军究竟牺牲了多少同志,至今也没有一个确切的数字。红四方面军三过草地,这样极端恶劣的自然环境,也使部队减员不少。阿坝藏族自治州党史研究室曾提供了一个资料:红军三大主力在两年数次过雪山草地期间,非战斗减员在万人以上。张闻天的夫人刘英在回忆录中说:红军过草地的牺牲最大,这七个昼夜是长征中最艰难的日子。走出草地后,“我觉得是从死亡世界回到了人间”。
(三)善待挫折
漫漫岁月,茫茫人海,生活道路上无不充满坎坎坷坷。如生活困难,高考落榜,转干不成,升职无望,体质不佳,借贷无门,办事受阻,无端受控等等天灾人祸。不管你喜欢不喜欢,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挫折随时都可能翩翩而来。
应该怎样看待挫折,怎样去面对挫折呢?
“自古英雄多磨难”。历史上许多仁人志士在与挫折斗争中作出了不平凡的业绩。司马迁在遭受宫刑之后,发愤著书,写出了被鲁迅誉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的名著《史记》。音乐家贝多芬,一生遭遇的挫折是难以形容的。他十七岁失去母亲,三十二岁耳聋,接着又陷入了失恋的痛苦之中。对一个音乐家来说,这打击是多么的大啊!可贝多芬不消沉、不气馁,他在一封信中写道:“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它妄想使我屈服,这绝对办不到。”他始终顽强地生活,艰难地创作,成为世界不朽的音乐家。
挫折虽给人带来痛苦,但它往往可以磨炼人的意志,激发人的斗志;可以使人学会思考,调整行为,以更佳的方式去实现自己的目的,成就辉煌的事业。科学家贝佛里奇说:“人们最出色的工作往往是在处于逆境的情况下做出的。”因此可以说,挫折是造就人才的一种特殊环境。
当然,挫折并不能自发地造就人才,也不是所有经历挫折的人都能有所作为。法国作家巴尔扎克说:“挫折就像一块石头,对于弱者来说是绊脚石,让你却步不前;而对于强者来说却是垫脚石,使你站得更高。”只有抱着崇高的生活目的,树立崇高人生理想,并自觉地在挫折中磨炼,在挫折中奋起,在挫折中追求的人,才有希望成为生活的强者。
(四)长征中的炊事班
进入草地的第二天,炊事班长直向我提议:“司务长!战士们走烂泥地,脚都泡坏了,不烧点热水烫烫脚怎么行呢?”我不是没想到这一点,而是觉得,草地行军炊事员比战士已经够受的了,怎能再加重负担呢?我没同意。可是一到宿营地,他们就把洗脚水烧好了。战士们都异口同声地赞扬我们的炊事班。
情况越来越严重。有一天早上,一个炊事员挑着铜锅在我前面走,忽然身子一歪倒下去,一声不响就牺牲了。第二个炊事员从我身后跑过去,脸上挂着眼泪,拾起铜锅又挑起走。
草地的天气变得快极了:一会儿是狂风,吹得人睁不开眼;一会儿又是暴雨,淋得人直起鸡皮疙瘩。正午,雨下大了,部队停下休息,炊事班赶忙找个地方支起锅,烧姜汤、 辣子水给战士们解寒。汤烧开了,刚才挑铜锅的炊事员端着碗往战士手里送。他刚把姜汤递给战士,便一头栽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仅仅半天工夫,眼睁睁地看着牺牲了两个同志,怎能不伤心呢?
第五天晚上宿营时,连长要给炊事班补充几个战士。这事让炊事员们知道了,他们推荐钱班长去见连长。班长对连长说:“连长,绝不能从连里抽人,影响部队的战斗力。牺牲的同志的担子,我们担得起!”连长考虑了一下,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那时候我们连经过几次战斗,一百多人只剩下三十多个,也实在不能再往炊事班里调了。
刚到后半夜,老钱就偷偷爬起来为同志们烧开水。我知道他昨天还发高烧,劝他休息, 但他怎么也不肯休息。于是我便起来帮助他,借着火光,我发现他脸上滚动着黄豆大的汗珠。
我觉得有点不对头,刚要问他,只听到他用低沉的声音对我说:“老谢,给我点水喝!”这时水开了,我忙把锅盖掀起来,忽听身后扑通一声,回头一看,老钱倒在地上不动了。我急忙走前几步伏在他身上叫着、喊着。灶膛里火光熊熊,他的身体却在我的胸前渐渐变冷了。有的人死在战场上,有的人死在酷刑下,而我们的钱班长却死在了他的岗位上——锅灶前。
炊事员们醒了,连首长、战士们都来了,大家都沉痛地淌着泪。
转过夜,铜锅又被另一个炊事员挑着前进。每天宿营,部队还是照常有开水和洗脚水。
部队到达陕北的时候,那口铜锅担在了我的肩上。连长看见了,低下了头;战士们看见了,流出了眼泪。大家嘴里不说,心里都知道,炊事员全牺牲了。可是,在最艰苦的长征中,我们连的战士除了战斗减员以外,没有因饥饿而牺牲一个人。而那口标志着烈士们功绩的铜锅,仍被珍贵地保留在我们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