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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二泉映月

 一、综合拓展:

关于音乐的一些名言

1.音乐,是人生最大的快乐;音乐,是生活中的一股清流;首先,是陶冶性情的熔炉。                                                  

——冼星海

2.音乐表达的是无法用语言描述,却又不可能对其保持沉默的东西。

——维克多·雨果

3.音乐是比一切智慧、一切哲学更高的启示,谁能渗透我音乐的意义,便能超脱寻常人无以自拔的苦难。

—— 贝多芬

4.音乐是不假任何外力,直接沁人心脾的最纯的感情的火焰;它是从口吸入的空气,它是生命的血管中流通着的血液。

——李斯特

5.音乐是生活中最美好的一面。

——恩格斯

6.音乐是思维着的声音。

—— 雨果

7.艺术的真正意义在于使人幸福,使人得到鼓舞和力量。

 ——海顿

8.欣赏音乐,需要有辨别音律的耳朵,对于不辨音乐的耳朵说来,最美的音乐也毫无意义。

—— 马克思

9.生活的苦难压不垮我,我心中的欢乐不是我个人的,我把欢乐注入音乐,为的是让全世界感到欢乐。

——莫扎特

10.当我坐在那架破旧古钢琴旁边的时候,我对最幸福的国王也不羡慕。

—— 海顿

【好书推荐】

《二泉映月》

1.作品梗概:这是首本以第一手资料反映民间音乐家阿炳真实面貌的“口述历史”著作,具有珍贵的史料价值。本书作者通过数年寻访,对十六位亲眼见证过当年阿炳生活的知情者,作了深入访谈。受访者中,有阿炳抚养过的孙女,有1950年阿炳录音时的在场者,有与阿炳有着深厚交情的前辈锡剧艺人,等等。这些受访者血肉丰满的感性回忆,为我们摹绘出一幅逼近于真实的、在社会和人世的黑暗低处长久挣扎的盲人音乐家肖像。此前从未公开的阿炳全部户籍档案照片,也在本书中得到完整披露。此外,由于受访者基本已经年过八旬,因此本书的写作亦具有抢救性质。

2.推荐理由:《二泉映月》的此次出版,首先是对阿炳这位为世界音乐发展做出过杰出贡献的音乐家逝世60周年的一种真挚怀念。其次,由于书中受访者的平均年龄已经高达八旬以上,所以这还是一份容不得推延的“文化抢救工作”,出版此书对文化传播者来讲更是一种不容推卸的社会责任。这是一部血肉丰满的感性回忆,真实再现阿炳在人世黑暗中的长久挣扎。

二、类文拓展:

 

(一)《独一无二的艺术家莫扎特》

傅雷

在整部艺术史上,不仅仅在音乐史上,莫扎特是独一无二的人物。

他的早慧是独一无二的。

四岁学钢琴,不久就开始作曲;就是说他写音乐比写字还早。八岁,他写了第一支交响乐;十岁写了第一出歌剧。十岁以前,他在日耳曼十几个小邦的首府和维也纳、巴黎、伦敦各大都市作巡回演出,轰动全欧。正如他没有学过小提琴而就能参加三重奏一样,他写意大利歌剧也差不多是无师自通的。神童而卓然成家的并不多,而像莫扎特这样出类拔萃、这样早熟的天才而终于成为不朽的大师,为艺术界放出万丈光芒的,至此为止还没有第二个例子。

他的创作数量的巨大,品种的繁多,质地的卓越,是独一无二的。

巴哈、韩德尔、海顿,都是多产的音乐家;但韩德尔与海顿都活到七十以上的高年,巴哈也有六十五岁的寿命;莫扎特却在三十五年的生涯中完成了大小622件作品,还有132件未完成的遗作。没有一种体裁没有他登峰造极的作品,没有一种乐器没有他的经典文献:在一百七十年后的今天,还像灿烂的明星一般照耀着乐坛。在音乐方面这样全能,乐剧与其他器乐的制作都有这样高的成就,毫无疑问是绝无仅有的。莫扎特的音乐灵感简直是一个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水源,随时随地都有甘泉飞涌,飞涌的方式又那么自然,安详,轻快,妩媚。没有一个作曲家的音乐比莫扎特的更近于“天籁”了。

融和拉丁精神与日耳曼精神,吸收最优秀的外国传统而加以丰富与提高,为民族艺术形式开创新路而树立几座光辉的纪念碑:在这些方面,莫扎特又是独一无二的。

文艺复兴以后的两个世纪中,欧洲除了格鲁克为法国歌剧辟出一个途径以外,只有意大利歌剧是正宗的歌剧。莫扎特却作了双重的贡献:他既凭着客观的精神,细腻的写实手腕,刻画性格的高度技巧,创造了《费加罗的婚礼》与《唐璜》,使意大利歌剧达到空前绝后的高峰;又以《后宫诱逃》与《魔笛》两件杰作为德国歌剧奠定了基础,预告了贝多芬的《斐但丽奥》、韦柏的《自由射手》和瓦格纳的《歌唱大师》。

交响乐在音乐艺术里是典型的日耳曼品种。虽然一般人称海顿为交响乐之父,但海顿晚年的作品深受莫扎特的影响:而莫扎特的降E大调、g小调、C大调(丘比特)交响乐,至今还比海顿的那组《伦敦交响乐》更接近我们。而在交响乐中,莫扎特也同样完满地冶拉丁精神(明朗、轻快、典雅)与日耳曼精神(复杂、谨严、深思、幻想)于一炉。正因为民族精神的觉醒和对于世界性艺术的领会,在莫扎特心中同时并存,互相攻错,互相丰富,他才成为音乐史上承前启后的巨匠。

莫扎特的所以成为独一无二的人物,还由于这种清明高远、乐天愉快的心情,是在残酷的命运不断摧残之下保留下来的。

大家都熟知贝多芬的悲剧而寄以极大的同情;关心莫扎特的苦难的,便是音乐界中也为数不多。因为贝多芬的音乐几乎每页都是与命运肉搏的历史,他的英勇与顽强对每个人都是直接的鼓励;莫扎特却是不声不响地忍受鞭挞,只凭着坚定的信仰,像殉道的使徒一般唱着温馨甘美的乐句安慰自己,安慰别人。虽然他的书信中常有怨叹,也不比普通人对生活的怨叹有什么更尖锐更沉痛的口吻。可是他的一生,除了童年时期饱受宠爱,像个美丽的花炮以外,比贝多芬的只有更艰苦。从二十五到三十一岁,六年中间他没有固定的收入。他热爱维也纳,维也纳只报以冷淡、轻视、嫉妒,音乐界还用种种卑鄙手段打击他几出最优秀的歌剧的演出。为了婚姻,他和最敬爱的父亲几乎决裂,至死没有完全恢复感情。而婚后的生活又是无穷无尽的烦恼:九年之中搬了十二次家:生了六个孩子,夭殇了四个。

在这样悲惨的生活中,莫扎特还是终身不断地创作。贫穷、疾病、妒忌、倾轧,日常生活中一切琐琐碎碎的困扰都不能使他消沉;乐天的心情一丝一毫都没受到损害。所以他的作品从来不透露他的痛苦的消息,非但没有愤怒与反抗的呼号,连挣扎的气息都找不到。后世的人单听他的音乐,万万想象不出他的遭遇而只能认识他的心灵——多么明智、多么高贵、多么纯洁的心灵!音乐史家都说莫扎特的作品所反映的不是他的生活,而是他的灵魂。假如说,贝多芬给我们的是战斗的勇气,那末莫扎特给我们的是无限的信心。把他清明宁静的艺术和侘傺一世的生涯对比之下,我们更确信只有热爱生命才能克服忧患。莫扎特以他朴素天真的语调和温婉蕴藉的风格,所歌颂的和平、友爱、幸福的境界,正是全人类自始自终向往的最高目标。

(二)千年的美丽——梁祝


  手起。琴响。

  一段远古的爱情,漫步岁月,穿越时空,像风华绝代的女子,由远而近,姗姗飘来。
  默默地徘徊在窗前,让激动静止于寂寥。不敢有太多的奢望,惟恐惊动了低诉情话的蝶儿。

  蝶儿,仿佛从西双版纳赶来,嬉戏在两弦上下,层层叠叠,密密匝匝。

  书声,碟语,从弦上缓缓流出。天上宫阙,一时不知今昔何年。

  一卷薄薄的爱情,翻来覆去地咀嚼,满口的苦涩,在唇齿之间游弋。

  一声沉雷,将恩怨、聚散击得遍体鳞伤。曾经的誓言,被阵阵狂风吹落,落于生与死长眠的时空。

  一坐孤坟,茕茕孑立,拉开一道长长的思念。

  风吼。雨泣。

  蝶儿突然没命地逃跑,大约是被一串串轰鸣的泪声所惊吓,瞪着恐惧的眼睛望着我,望着历史。

  心碎。弦断。只有余音绕梁。

  人醉了,梦亦醉了,醉了多少人的魂。一醉就是千年的美丽。

  多情的蝶儿哪肯离去,依然守候在记忆里,编织着亘古的缠绵和凄美。

  是谁,在爱情的史册里,留下了最经典的一页?

                     (三)走进马勒

                             王纪宴

    2011
年是奥地利作曲家和指挥家古斯塔夫·马勒逝世100周年,国际音乐界因而将这年命名为“马勒纪念年”。在中国,马勒年同样得到前所未有的重视。北 京的国家大剧院精心策划了10场马勒系列音乐会,中国听众首次有如此多的机会通过聆听高水准的马勒作品,走近马勒,感悟马勒的精神世界,体会马勒音乐所表 达的慰藉和振奋。
悲苦情,造就音乐大师

    马勒的精神世界中有一种强烈的悲剧情愫,这与他出身于犹太人家庭有关。犹太民族作为世界上最古老和智慧的民族之一,也是多灾多难的民族之一,千百年来颠沛 流离,不断受到种族歧视和迫害。马勒作为犹太人后裔,以他出众的音乐才华和勤奋努力而成为执掌维也纳宫廷歌剧院、维也纳爱乐乐团等欧洲顶级音乐机构的杰出 人物,却始终忍受着各种保守势力的嫉恨和诋毁。他曾慨叹:“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家可归者。……在这个世界上,我是一个犹太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个闯 入者,不被任何地方接受。”
而当马勒由于现实世界和精神上的双重压力而最终皈依天主教时,他并未就此获得解脱,而成为了“犹太自我仇恨”意识的牺牲品。他的妻子阿尔玛曾说:“马勒最 终信奉了天主教,但他仍是一个基督犹太人。这正是令他痛苦的一点。”这种无法摆脱的悲剧性羁绊,无疑是造成马勒音乐中忧虑不安、纷繁复杂的悲剧气质的原因 之一。作曲家灵魂深处无尽的孤寂感、对心灵归宿的上下求索,这一切都通过技法高超的音乐语言得到倾诉。马勒经历的民族和个人苦难造就了他这位音乐家。
歌乐诗,与李白精神共鸣

    马勒与同时代很多作曲家的不同还在于,这位浸润于德奥音乐传统的犹太人却对中国古诗词尤其是李白的诗篇产生了强烈精神共鸣。他在交响声乐套曲《大地之歌》 中采用了李白、王维、孟浩然、钱起的诗篇作为歌词,虽然这些诗在转译过程中已变得面目全非。罗曼·罗兰曾指出,当我们继承过去的杰作时,“从来不是过去在 我们内心再生,而是我们把自己的影子投在过去的杰作上”。马勒在《大地之歌》中从中国古诗而不是他更熟悉的欧洲文学中找到了与自己的心境契合的因素——对 自然的体悟和热爱、慨叹人生的苦难以及尘世生命的短暂,而中国诗篇中对交友和宴饮之乐的歌颂,同样吸引着马勒,他借此表达悲观惆怅情愫以及极度的凄美之境。
歌、乐、诗以独特而内省的方式交融于马勒的所有作品中,共同吟唱出一个行将结束的时代的伟大主题:人类与自然、生命与死亡、理想与幻灭……这些触及人类终 极关怀的深刻主题,强有力地激发出马勒的创作灵感与激情,促使他的音乐冲破了古典音乐的传统格局,以庞大而芜杂的结构、含糊隐晦的调性、色彩奇异的配器, 汇聚成一种崭新的音乐语言,这种语言的复杂新颖注定需要时间迎来知音。
上巅峰,马勒时代来临

    马勒在世时主要以指挥家而知名,而作为作曲家得到的承认则与马勒的成就以及他本人的期待相距甚远。乐评家们喜欢称他的篇幅宏大的交响曲为“超长的令人疲惫的交响曲”,有些听众则觉得马勒是“昂贵的二流货”。
1960
年,在马勒诞辰百年之际,马勒的音乐迎来了复兴。马勒的交响曲和艺术歌曲日渐成为各地音乐会上常见的曲目,伯恩斯坦等知名指挥家开始指挥录制马勒 交响乐全集。而在半个世纪之后,在纪念马勒诞辰150周年和逝世100周年之际,马勒的复兴可谓达到历史性巅峰。人们开始意识到,马勒音乐中的人性内涵非 常现代,与我们所生活的时代更贴近,因而,当代人比马勒的同代人更能够理解马勒。
除了悲剧内涵,马勒的音乐语汇在更宽广的范围内表现了人类复杂微妙的内心世界以及同外界的关系。沉重的阴霾与激烈的冲突、温暖抚慰的抒情、大自然沁人心脾 的美,对于今日的人们不啻为理想的宣泄与抚慰剂。马勒生前曾悲凉而自信地断言:我的时代会来临。而今,正如指挥大师艾森巴赫所言:“马勒时代已真正来临 ——这意味着人们已能够理解其音乐中所传递的信息”。

(四)秋天的音乐

                                                              冯骥才

你每次上路出远门千万别忘记带上音乐,只要耳朵里有音乐,你一路上对景物的感受就全然变了,在音乐撩拨你心灵的同时,也把窗外的景物调弄得易感而动情。你被种种旋律和音响唤起的丰富的内心情绪,景物也全部神会了,它还随着你的情绪奇妙地进行自我再造。你振作它雄浑,你宁静它温存,你伤感它忧患,也许同时还给你加上一点人生甜蜜的慰藉……它使你一下子看到了久藏心底那些朦胧模糊或被时间湮没了的感受,于是你更深深坠入被感动的漩涡里,享受这画面、音乐和自己灵魂三者融为一体的特殊感受。

秋天十月,我去往东北最北部的大兴安岭。赶往火车站的路上,忽然发觉把音乐磁带忘记在家,恰巧路过一个朋友的住处,他是音乐迷,便跑进去向他借。他给我一盘说是新翻录的。我问他这是什么曲子,他看我一眼说:“ 秋天的音乐。”这曲名,也许是他看到我被秋风吹得松散飘扬的头发,灵机一动得来的。

火车一出山海关,我便戴上耳机听起这秋天的音乐。开端的旋律似乎熟悉,没等我怀疑它是不是真正的描述秋天,整个身心就进入秋天才有的一种异样的感受里了。

我把脸颊贴在窗玻璃上,带着享受的渴望往车窗外望去,秋天的大自然展开一片辉煌灿烂的景象。阳光像钢琴明亮的音色洒在这收割过的田野上,整个大地像生过婴儿的母亲,幸福地舒展在开阔的晴空下,从麦茬里裸露出的浓厚的红褐色是大地母亲健壮的肤色;所有树林都在此刻自在自如地伸展它优美的枝条;所有金色的叶子都是它的果实,一任秋风翻动,煌煌夸耀着秋天的富有。真正的富有感,是属于创造者的;真正的创造者,才有这种潇洒而悠然的风度……一只鸟儿随着一个轻扬的小提琴旋律腾空飞起,它把我引向无穷纯净的天空。任何情绪一入天空便化做一片博大的安寂。愈看愈大的天空有如伟大哲人恢宏的头颅,此时,哲人也累了,沉浸在秋天的松弛里。它高远,平和,神秘无限。

接下去的温情和弦,带来一片疏淡的田园风景。秋天消解了大地的绿,用它中性的调子,把一切色泽调匀。和谐又高贵,平稳又舒畅,只有收获过了的秋天才能这样静谧安详。几座闪闪发光的麦秸垛,一缕银蓝色半透明的炊烟,这儿一棵那儿一棵怡然自得站在平原上的树,这儿一只那儿一只慢吞吞吃草的杂色的牛……近景从眼前疾掠而过,远景跟着我缓缓向前,大地像唱片慢慢旋转,耳朵里不绝地响着这曲人间牧歌。

一株垂死的老树一点点走进这巨大唱片的中间来。它的根像唱针,在大自然深处划出一支忧伤的曲调。心中的光线和风景的光线一同转暗,一切阴影都化为行将垂暮的秋天的愁绪;萧疏的万物失去往日共荣的激情,各自挽着生命的孤单;篱笆后一朵迟开的小葵花,像你告别时在人群中伸出的最后一次招手,跟着被轰隆隆前奔的列车甩到后边……春的萌动、颤栗、骚乱,夏的喧闹、蓬勃、繁华,全都销匿而去,无可挽回。不管它曾经怎样光芒四射,怎样自豪地挥霍自己的精力与才华,毕竟过往不复。人生是一次性的,生命以时间为载体,这就决定人类以死亡为结局的必然悲剧。谁能把昨天和前天追回来,哪怕再经受一次痛苦的诀别也是幸福。一种浓重的忧伤混同音乐漫无边际地散开,渲染着满目风光。我忽然想喊,想叫这列车停住,倒回去!

突然,一条大道纵向冲出去,黄昏中它闪闪发光,如同一支号角嘹亮吹响,声音唤来一大片拔地而起的森林,像一支金灿灿的铜管乐队,奏着庄严的乐曲走进视野。来不及分清这是音乐还是画面变换的缘故,心境陡然一变,刚才的忧愁一扫而光。当浓林深处一棵棵依然葱绿的幼树晃过,我忽然醒悟,秋天的凋谢全是假象!

它不过在寒飚来临之前把生命掩藏起来,把绿意埋在地下,在冬日的雪被下积蓄与浓缩,等待下一个春天里,再一次加倍地挥洒与铺张!远远山坡上,坟茔,在夕照里像一堆火,神奇又神秘,它哪里是埋葬的一具尸体或一个孤魂?既然每个生命都在创造了另一个生命后离去,什么叫做死亡?死亡,不就是一种生命的转换,旋律的变化,画面的更迭吗?那么世间还有什么比死亡更庄严、更神圣、更迷人?为了再生而奉献自己的伟大的死亡啊……

    秋天的音乐已如圣殿的声音,把我全部身心都裹住、都净化了。我惊奇地感觉自己像玻璃一样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