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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课 老人与海鸥

 

                                 (一)斑羚飞渡

                                      沈石溪

  我们狩猎队分成好几个小组,在猎狗的帮助下,把七八十只斑羚逼到戛洛山的伤心崖上。

  伤心崖是戛洛山上的一座山峰,像被一把利斧从中间剖开,从山底下的流沙河抬头往上看,宛如一线天。隔河对峙的两座山峰相距约六米左右,两座山都是笔直的绝壁。斑羚虽有肌腱发达的四条长腿,极善跳跃,是食草类动物中的跳远冠军,但就像人跳远有极限一样,在同一水平线上,健壮的公斑羚最多只能跳出五米远,母斑羚、小斑羚和老斑羚只能跳四米左右,而能一跳跳过六米宽的山涧的超级斑羚还没有生出来呢。

  开始,斑羚们发现自己陷入了进退维谷的绝境,一片惊慌,胡乱蹿跳。有一只老斑羚不知是老眼昏花没测准距离,还是故意要逞能,竟退后十几步一阵快速助跑奋力起跳,想跳过六米宽的山涧,结果在离对面山峰还有一米多的空中哀咩一声,像颗流星似的笔直坠落下去,好一会儿,悬崖下才传来扑通的落水声。

  过了一会儿,斑羚群渐渐安静下来,所有的眼光集中在一只身材特别高大、毛色深棕油光水滑的公斑羚身上,似乎在等候这只公斑羚拿出使整个种群能免遭灭绝的好办法来。毫无疑问,这只公斑羚是这群斑羚的头羊,它头上的角像两把镰刀。镰刀头羊神态庄重地沿着悬崖巡视了一圈,抬头仰望雨后湛蓝的苍穹,悲哀地咩了数声,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斑羚群又骚动起来。这时,被雨洗得一尘不染的天空突然出现一道彩虹,一头连着伤心崖,另一头飞越山涧,连着对面那座山峰,就像突然间架起了一座美丽的天桥。斑羚们凝望着彩虹,有一头灰黑色的母斑羚举步向彩虹走去,神情恍惚,似乎已进入了某种幻觉状态。也许,它们确实因为神经高度紧张而误以为那道虚幻的彩虹是一座实实在在的桥,可以通向生的彼岸。

  灰黑色母斑羚的身体已经笼罩在彩虹炫目的斑斓光带里,眼看就要一脚踩进深渊去,突然,镰刀头羊“咩咩”发出吼叫。这叫声与我平常听到的羊叫迥然不同,没有柔和的颤音,没有甜腻的媚态,也没有绝望的叹息,音调虽然也保持了羊一贯的平和,但沉郁有力,透露出某种坚定不移的决心。

  随着镰刀头羊的那声吼叫,灰黑色母斑羚如梦初醒,从悬崖边缘退了回来。

  随着镰刀头羊的那声吼叫,整个斑羚群迅速分成两拨,老年斑羚为一拨,年轻斑羚为一拨。在老年斑羚队伍里,有公斑羚,也有母斑羚;在年轻斑羚队伍里,年龄参差不齐,有身强力壮的中年斑羚,有刚刚踏进成年行列的大斑羚,也有稚气未脱的小斑羚。两拨分开后,老年斑羚的数量比年轻斑羚那拨少十来只。镰刀头羊本来站在年轻斑羚那拨里,眼光在两拨斑羚间转了几个来回,悲怆地轻咩了一声,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老年斑羚那一拨去了。有几只中年公斑羚跟随着镰刀头羊,也自动从年轻斑羚那拨里走出来,进入老年斑羚的队伍。这么一来,两拨斑羚的数量大致均衡了。

  就在这时,我看见,从那拨老斑羚里走出一只公斑羚来。公斑羚朝那拨年轻斑羚示意性地咩了一声,一只半大的斑羚应声走了出来。一老一少走到伤心崖,后退了几步,突然,半大的斑羚朝前飞奔起来,差不多同时,老斑羚也快速起跑,半大的斑羚跑到悬崖边缘,纵身一跃,朝山涧对面跳去;老斑羚紧跟在半大斑羚后面,头一钩,也从悬崖上蹿跃出去;这一老一少跳跃的时间稍分先后,跳跃的幅度也略有差异,半大斑羚角度稍高些,老斑羚角度稍低些,等于是一前一后,一高一低。我吃了一惊,怎么,自杀也要老少结成对子,一对一对去死吗?这只半大斑羚和这只老斑羚除非插上翅膀,否则绝对不可能跳到对面那座山崖上去!突然,一个我做梦都想不到的镜头出现了,老斑羚凭着娴熟的跳跃技巧,在半大斑羚从最高点往下降落的瞬间,身体出现在半大斑羚的蹄下。老斑羚的跳跃能力显然要比半大斑羚略胜一筹,当它的身体出现在半大斑羚蹄下时,刚好处在跳跃弧线的最高点,就像两艘宇宙飞船在空中完成了对接一样,半大斑羚的四只蹄子在老斑羚宽阔结实的背上猛蹬了一下,就像踏在一块跳板上,它在空中再度起跳,下坠的身体奇迹般地再度升高。而老斑羚就像燃料已烧完了的火箭残壳,自动脱离宇宙飞船,不,比火箭残壳更悲惨,在半大斑羚的猛力踢蹬下,它像只突然断翅的鸟笔直坠落下去。这半大斑羚的第二次跳跃力度虽然远不如第一次,高度也只有地面跳跃的一半,但已足够跨越剩下的最后两米路程了。瞬间,只见半大斑羚轻巧地落在对面山峰上,兴奋地咩叫一声,钻到磐石后面不见了。

  试跳成功。紧接着,一对对斑羚凌空跃起,在山涧上空画出一道道令人眼花缭乱的弧线。每一只年轻斑羚的成功飞渡,都意味着有一只老年斑羚摔得粉身碎骨。

  山涧上空,和那道彩虹平行,又架起了一座桥,那是一座用死亡做桥墩架设起来的桥。没有拥挤,没有争夺,秩序井然,快速飞渡。我十分注意盯着那群注定要送死的老斑羚,心想,或许有个别滑头的老斑羚会从注定死亡的那拨偷偷溜到新生的那拨去,但让我震惊的是,从头至尾没有一只老斑羚调换位置。

  它们心甘情愿用生命为下一代开辟一条生存的道路。

  绝大部分老斑羚都用高超的跳跃技艺,帮助年轻斑羚平安地飞渡到对岸的山峰。只有一头衰老的母斑羚,在和一只小斑羚空中衔接时,大概力不从心,没能让小斑羚踩上自己的背,一老一小一起坠进深渊。

  我没想到,在面临种群灭绝的关键时刻,斑羚群竟然能想出牺牲一半挽救另一半的办法来赢得种群的生存机会。我更没想到,老斑羚们会那么从容地走向死亡。

  我看得目瞪口呆,所有的猎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连狗也惊讶地张大嘴,伸出了长长的舌头。

  最后伤心崖上只剩下那只成功地指挥了这群斑羚集体飞渡的镰刀头羊。这群斑羚不是偶数,恰恰是奇数。镰刀头羊孤零零地站在山峰上,既没有年轻的斑羚需要它做空中垫脚石飞到对岸去,也没有谁来帮它飞渡。只见它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那道绚丽的彩虹。弯弯的彩虹一头连着伤心崖,一头连着对岸的山峰,像一座美丽的桥。

它走了上去,消失在一片灿烂中。

(二)真诚的面对生活

生活中总的有事可做,找到一种得到内心支撑的精神支柱,我选择了写作,它能够恰当妥帖的表达出自己内心的所思所想,写出与自己生命息息相关的故事。

默默无闻的人,辛勤耕耘理想实现一种成名的生活,成名的人奋勇博击追求一种扩大和传播名声的生活。我一草木之人,虽然没有远大的理想,但我选择了一种享受乐趣的生活——写作。为了写作,我必须尽可能的压缩花在其他方面的时间,把时间尽可能的投放到写作上面。把珍惜时间作为自己的座右铭,不断的鞭策和提醒自己不要浪费保贵的时间,巧妙合理的安排时间,督促自己在写作方面有所长进,不断完善自己的思维和表达能力,希望写出美好的生活,让生活的足迹趋向更好的将来。

有的人一夜之间就写出自己满意的杰作,有的人花费一年的时间能够出版一本书,而我却无法与他们相比。我喜欢独自呆在屋子里,铺开信纸,开始写作的过程。脑海中不断琢磨人和事物之间的距离,在匆匆流逝的岁月中逐一筛选和过滤生活当中留下值得回忆的人和事,判断其目的和重要性,最后把他们确定在我的写作里面。有时面对陌生的题目,我甚至感到棘手,无法征服它的磨力和揭开潜伏其中的深奥道理,难以施展和放纵自己充沛的激情,写作中便会出现含糊不清,单纯混沌的文字,这些缺陷代表了我生活经验不是太丰富,生活里一些具有实质量的东西在缓慢遗忘,没有细致入微的去挖掘生活中存在的意思和寓义深刻的道理,从此更加激发了我热爱生活,热爱写作的信心。

有人认为写作是一件苦恼之事,对于一篇能引起读者感兴趣的文章,字里行间融入进了自己的真情实感。他把自己的人格和尊严毫无掩饰,坦诚的向读者表达出来,这样的表白的确给人一种压力,一种无法抗拒的逃避。让人感兴趣的地方是写作他给人增加力量和勇气,推卸和回避不是一个写作者最佳的选择,他不愿将自己的内心隐藏起来,亲手扼杀一个真实的自我,然后再以另外的面目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写作它可以一语道破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可以反映出人类的思想活动和复杂情感,可以让我在生活中得到乐趣和追求简单的目标。生活中有了写作,就产生了目标,为了这个小小的目标我要以真诚的态度面对生活,实现自己俗气的目标,体现自我的人生价值观。

生活中如果缺少了写作,就好比是失去了一个知心的朋友。没事的时候,总会自觉得座在书桌前,我又开始了写作。写作能够唤起人们心中的渴望,只有热爱生活的人,只有真诚面对生活的人,才能在写作中品味生活的美好和无穷的欢乐。

(三)礼物

有一位孤苦伶仃的老婆婆,独自住在山脚下的小屋里。

老婆婆家里很穷。几块砖头支起一口锅,煮的是野菜。采来的蘑菇、摘来的野果,只有招待客人时,她才同吃。小屋里的土炕上铺着一张老羊皮,冬天毛朝上,夏天毛朝下,这是家中唯一的褥子。金黄的树叶燃起的火苗,驱走小屋的寒冷潮湿;小鸟和虫儿的啼鸣,驱散老人的寂寞。老婆婆每天天亮就干活儿,拾柴割草,编筐织席,夜里月亮当灯笼,捻麻线,搓草绳,一年四季,手脚不停。

老婆婆的手像干树枝,脸像枯树皮,牙齿脱落,两颊凹陷,可她的眼睛又明又亮,像闪耀的星星。奇怪的是:这样穷苦的一个老人,谁都尊敬她。伤心的人见到老婆婆,她送一件礼物,伤心的人不再流泪,心中满怀宽慰,轻松愉快地离去。愤怒的人见了老婆婆,她送一件礼物,愤怒的人不再生气,转怒为喜,心平气和地离开。劳累的人遇到老婆婆,她送一件礼物,劳累的人有了力量和信心,精神焕发,唱着歌儿继续前行。各式各样的人跑到老婆婆那里,每个人都得到了礼物,高兴地回去了。

老婆婆很穷,可她的礼物总也送不完。你猜猜看,老婆婆的礼物是什么?

老婆婆的礼物啊,是真诚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