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打开

首页

第3课《倍速学习法》—万向思维

                                                                                           (一)白杨礼赞    

                                  矛  盾

白杨树实在是不平凡的,我赞美白杨树!

汽车在望不到边际的高原上奔驰,扑入你的视野的,是黄绿错综的一条大毡子。黄的是土,未开垦的荒地,几十万年前由伟大的自然力堆积成功的黄土高原的外壳;绿的呢,是人类劳力战胜自然的成果,是麦田。和风吹送,翻起了一轮一轮的绿波,——这时你会真心佩服昔人所造的两个字“麦浪”,若不是妙手偶得,便确是经过锤炼的语言精华。黄与绿主宰着,无边无垠,坦荡如砥,这时如果不是宛若并肩的远山的连峰提醒了你(这些山峰凭你的肉眼来判断,就知道是在你脚底下的),你会忘记了汽车是在高原上行驶。这时你涌起来的感想也许是“雄壮”,也许是“伟大”,诸如此类的形容词;然而同时你的眼睛也许觉得有点倦怠,你对当前的“雄壮”或“伟大”闭了眼,而另一种的味儿在你心头潜滋暗长了——“单调”。可不是?单调,有一点儿吧?

然而刹那间,要是你猛抬眼看见了前面远远有一排——不,或者只是三五株,一株,傲然地耸立,像哨兵似的树木的话,那你的恹恹欲睡的情绪又将如何?我那时是惊奇地叫了一声的。

那就是白杨树,西北极普通的一种树,然而实在是不平凡的一种树。

那是力争上游的一种树,笔直的干,笔直的枝。它的干通常是丈把高,像加过人工似的,一丈以内绝无旁枝。它所有的丫枝一律向上,而且紧紧靠拢,也像加过人工似的,成为一束,绝不旁逸斜出。它的宽大的叶子也是片片向上,几乎没有斜生的,更不用说倒垂了。它的皮光滑而有银色的晕圈,微微泛出淡青色。这是虽在北方风雪的压迫下却保持着倔强挺立的一种树。哪怕只有碗那样粗细,它却努力向上发展,高到丈许,两丈,参天耸立,不折不挠,对抗着西北风。

这就是白杨树,西北极普通的一种树,然而决不是平凡的树。

它没有婆娑的姿态,没有屈曲盘旋的虬枝。也许你要说它不美。如果美是专指“婆娑”或“旁逸斜出”之类而言,那么,白杨树算不得树中的好女子。但是它伟岸,正直,朴质,严肃,也不缺乏温和,更不用提它的坚强不屈与挺拔,它是树中的伟丈夫。当你在积雪初融的高原上走过,看见平坦的大地上傲然挺立这么一株或一排白杨树,难道你就只觉得它只是树?难道你就不想到它的朴质,严肃,坚强不屈,至少也象征了北方的农民?难道你竟一点也不联想到,在敌后的广大土地上,到处有坚强不屈,就像这白杨树一样傲然挺立的守卫他们家乡的哨兵?难道你又不更远一点想到,这样枝枝叶叶靠紧团结,力求上进的白杨树,宛然象征了今天在华北平原纵横决荡,用血写出新中国历史的那种精神和意志?

白杨树是不平凡的树,它在西北极普遍,不被人重视,就跟北方的农民相似;它有极强的生命力,磨折不了,压迫不倒,也跟北方的农民相似。我赞美白杨树,就因为它不但象征了北方的农民,尤其象征了今天我们民族解放斗争中所不可缺的朴质、坚强,力求上进的精神。

让那些看不起民众、贱视民众、顽固的倒退的人们去赞美那贵族化的楠木(那也是直挺秀颀的),去鄙视这极常见、极易生长的白杨树吧,我要高声赞美白杨树!

 

(二)消失的白杨树

 

许世宏

 

白杨林坐落在村庄西南端,和村子一衣带水。24年前,村里牲畜管理混乱,肥沃的良田变成了荒原。栽白杨树吧。生产队长的话一落地,就长起十亩白杨林。

花开花落。白杨林成为一片秀丽的风景。如果说儿是杰出的歌唱家,白杨林恰是一座辉煌的音乐殿堂;如果说白杨树是一首挺拔的诗,白杨林就是一部绿色的诗集;如果说村子是一件饱含着浓浓乡情的信,白杨林就是贴在信封右上方的一枚邮票。多少年前,白杨林就骄傲的成长为村民们的避暑胜地。早饭后,人们迎着火辣辣的太阳,顶一张苇席,哼着黄梅小调,来到绿荫间。铺就一席,便展开一片欢乐的天地。下下棋,打打牌,听听音乐成了享受杨阴的绝妙方式。晚,白杨林热闹非凡。上有月亮华灯,悠扬的蝉鸣;下有流荡的轻风,阵阵的笑声。鸟宿树梢,人卧树根。林间,没有酷暑炎热的蒸烤,没有潮湿的露。凉凉的夜风比电扇风更惬意、更凉爽,连空调也略输三分。鸟拉屎啦!随之一阵哄笑,笑声在村头消失。然而没有谁生鸟儿的气,因为这也属于大自然的赠品。旅客是地道的农民,正宗的百姓。小人物却关心大事情,谁随便牵出一个国际国内时事,都能谈到半夜三更,唾沫飞溅成星星,谈兴淹没蝉鸣

天以外的季节,白杨林也是村民们不可或缺的助手。秋天妇女们俯拾白杨林枯黄的手掌作燃料,一张张充满热情的手掌温暖家家户户,温暖灶具。天,孩子们在白杨林打仗、堆雪人,雪人塑的比孩子们高的多,千姿百态,栩栩如生。孩子们是当之无愧的雕塑大师,白杨林成为雪人的故乡天,老人在白杨林寻觅健康,太极拳缠绵抽丝,秧歌扭醉摇曳的树枝。

去年,我回故乡度暑假,但见粗壮的树墩瞪大愤怒的眼睛,凄然的坐在那里,目光怒视村庄,直逼父老乡亲。我每年都因为白杨林在老家住一段时间,和乡亲们共享大自然恩赐的鸿福。任清风浴洗周身,拂去酷热和汗臭;凭林涛荡涤胸间,淘尽烦恼和抑郁。鸟韵清香,沁人心脾;蝉鸣如歌,滋肺养颜。于我,白杨林胜过避暑山庄——既能与大自然屈膝相处,又能和乡亲们团员欢聚,真是两全其美,其乐融融。现在这抹可的绿色凋谢了,林涛鸟鸣远逝了,我的情绪一下滑入低谷,小住一宿就打道回城了

我坐在车上,浮想联翩,喟然长叹。我从各种媒体时常听到灌耳的伐木声,森林的尖叫声,和仁人志士的呵护森林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呼声,然而斧钺之声仍不绝于耳。试问:树木到底犯了什么罪?人们为什吗要这样对待他?树木为人们撑起一片绿荫,人们为什么不报答他,而且连一条活命也不留给他,非坎他伐他不可呢?须知,森林是地球的肺,森林消失之日,便是人类停止呼吸之时!

午夜,我仿佛听到故乡白杨林在声泪俱下地控诉乡亲们的戕害之罪,四近沸腾着树桩列队呼号。我在恐惧忖思:树木游行还是揭竿而起?蓦然抬首,窗外一列列树桩正大踏步向我逼近,目光咄咄,刺得我几乎缩小一半。树皮咧嘴大笑,露出满嘴的白牙,我仔细打量他们的神情,竟没有一丝悲哀。那么悲哀的到底应该是谁呢?

 

 

(三)白杨树

 

居雪

 

白杨树,西北极普通的一种树,却又是不平凡的一种树,它不是树中的的奇女子,却是树中的伟丈夫。。。。。。

这是矛盾先生的白杨礼赞。

我没去过西北,但我现在生活在晋北,在晋北,白杨树随处可见。

第一次见到白杨,是在南方开往北方的列车上。到达湖北区,透过车窗,看到一排排整齐挺拔的树木一字排开向前延伸。我惊叹它们的俊美笔直,远远望去,这些疏密有致排列整齐的数木,就像一道绿墙。只是这道绿墙,更富有动感和活力。

对于那些高大挺拔的杨树,我更欣赏那些纤细秀美的小杨树。小杨树亭亭玉立,一根主干笔直向上,没有任何的盘枝错结,所有的枝桠一律聚拢向上,看起来就像一朵倒立着的蘑菇。墨绿的叶子背面是白色的毛绒,在微风吹拂下翻卷着,远处看,仿佛是绽放的绒花。

在我的老家,一年四季都能看到绿色蔓延,但总让人分不清四季。

在晋北,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四季分明

这里的天冰雪融化,春寒料峭。到了三月初,白杨树开始冒芽。日的白天,烈日炎炎,到了傍晚,晚风吹拂着长满绿叶的白杨树哗哗作响,空气非常的清爽宜人。

一叶知秋当看着绿叶由绿变黄,再由淡黄渐渐的焦黄,直至变成枯萎凋零,你会不由感叹:天凉,好个秋!

秋天感伤还没来得及退去,天的第一朵雪花就宣告了它是这个季节的主角。

在厚厚的冰雪覆盖下,所有的生命都似乎销声匿迹了。虽然,白杨树厚重的绿色外衣早就被严寒残酷地剥落,但它们光秃的身体依然像勇士一样伫立在风雪中。

从没有一个地方,一种植物让我把生命看得如此地真切。但在这里,看着白杨树,从春走到夏,一季又一季,从生命的初始,绽放、到凋零,循序渐进,一路走来是那么的从容。

我不会为最后一枚杨树叶飘落而悲哀,因为来年春天的时候,又是一个生命的轮回,这就是晋北的杨树。很普通的一种树,却又是生命力极其旺盛的一种树。

 

(四)白杨树遐想

 

七彩云霓

 

工作之余,我总站在窗前极目远眺。草地、白杨林、青山是眼前层次分明的主体静态景物。把办公楼作观景点,映入眼帘最多的是环抱这座小城的白杨林。

我对白杨树的衷爱之情由来已久,这源于我从小就生活在生机蓬勃的锡林郭勒草原。

看着远处的白杨林,我油然而生诸多遐想。

白杨树,草原的儿子。草原母亲博大胸怀孕育了它的生命。白杨汲取了母亲的营养,一年年茁壮成长。从一株株幼苗,到一棵棵参天大树,直至汇成一片又一片的白杨林。

在白杨树的身上,我看到了一种精神!一种力量!

风吹暖大地的时候,白杨树是身着修长燕尾装的舞者。一季的春光,是舞台上最美的灯光,春风就是那音乐里的节奏。白杨在春的舞台上,和着春风的节拍,舒展着修长的枝条,尽情地舞着,舞着。它们的舞姿时而舒缓,时而奔放;时而温情、时而热烈。渐渐地,白杨全身的血液沸腾了,颜色变绿了,枝条柔软了,枝丫钻出了叶芽。渐渐地,树舞出了嫩绿的叶儿。最后,白杨舞得枝繁叶茂。

季的白杨,穿上了一年里最华美的盛装,静静地沐浴着阳光。此时的白杨,是英姿挺拔的礼兵,如织的游人来草原旅游观光,它们排排列列站在那里,轻摇着身姿欢迎五湖四海友人的到来。

做为母亲的儿子,它们怕夏日草原上强烈的阳光晒伤母亲美丽的肌肤,枝繁叶茂是它们打着葱绿的阳伞为母亲遮凉。

白杨是草原母亲的长子,它们想以兄长的身份去呵护兄妹,总想给花儿草儿一些绿荫。可是花儿草儿还小,叛逆的情绪正浓,总是躲着大哥生长。

秋天已至,花儿落殇,青草枯黄。人类拼命在大地上索取。牧民们打下的青草高高地堆在他们的草场。农民把田里割得尽剩燕麦茬、荞麦茬半尺长的茬杆儿戳在地里,真得好悲伤。大地这位母亲曾经生机盎然的绿衣退了颜色,变得百孔千疮。

白杨怎会让母亲的衣服这样不堪!它们决定脱下自己的戎装给母亲披上。

白杨树随着秋风,摇啊摇,摇啊摇。从初秋的轻盈,到暮秋的狂烈,直到树叶纷纷飘落。秋风把树叶吹到了山岗,送到了农田,吹进了沟壑,送到了草场。白杨林又给母亲披上了新装。白杨时而低头看看母亲,内心欣喜无比。

落了叶的白杨树,别有一番的美。它们像裸体健美者,正向世人展示那满身腱肉的躯体。它们依然身姿挺拔,枝条依然努力向上!

日里,肆虐的寒风呼啸着,裹着黄沙漫天飞扬,狂妄地想把草原掩埋。虽然白杨树正裸着身躯,可他们不会被寒风吹倒,不会被严寒击垮,而是挺胸激昂毫不畏惧,与寒风与黄沙对抗。在白杨林的护卫下,草原没有被黄沙掩埋,黄沙也不再那样嚣张。白杨林就是草原母亲最忠实最神圣的保卫者。

年复一年,岁月轮回,草原上的白杨树成了林的海洋。草原孕育了白杨,白杨保卫了草原。

白杨树那向上的精神、顽强的力量、感恩的情怀,就是草原儿女的人格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