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高山流水
春秋战国时期有个琴师叫俞伯牙,拜成连先生为师。他苦学了三年,创作了一部乐曲,名叫《高山流水》。
他高兴地把这部乐曲演奏给老师听。老师听完后,笑笑说:“我有个老师比我高明得多。明天,我带你去拜访他。你一定会有收获。”
第二天清早,成连带着俞伯牙划船来到一个海岛上,并告诉他说:“老师就在岛上,你自己去找吧。10天以后,我再来接你。”
成连先生走后,俞伯牙怎么也找不到那位高明的琴师。他累得气喘吁吁,心情烦躁地坐在海滩上。前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身后是高耸入云的山峰,那惊涛骇浪拍击岩石的“哗哗”声,那扣人心弦的阵阵松涛声,使俞伯牙激动地欢呼起来。他突然明白了老师的用意,立刻面对大海弹起琴来。
10天以后,成连先生真的来了。当俞伯牙把修改过的乐曲再弹给他听时,他连连夸奖说:“好,好,好极了!”
(二)我发现了卡皮罗现象
肖琪
朋友,你洗过碗吗?没有。那一定冲过马桶吧?什么?你家没马桶?没关系,请你马上端一盆水倒入水池,凝神看看,你发现了什么?
那天,我把洗碗的水不经意地倒入水池,只见水“汩汩”、“嗤嗤”流入漏水口,这口子上竟然有一个大小不一的漩涡一圈圈快速地旋转,水越少漩涡越小。咦!还没等我看清楚怎么回事,漩涡立刻消失了。我感到很奇怪,漏水口怎么有漩涡?于是又端来了满满的一盆水倒入水池中,这会儿我真的看清楚了:这个漩涡样子有点像透明的海螺,中间是空的,接近水面的洞比较大,靠近漏水口的洞比较小,漩涡是逆时针方向旋转的。我半信半疑,一连倒了好几盆水,那玩意儿总是头也不回地逆时针转。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难道是有一个神秘的力量在控制着她?我伸出手跟她对着干,故意在水里乱搅一翻。但是手一旦离开,漩涡又乖乖地向逆时针方向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呆呆地站在水池边。突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爸爸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说:“孩子,互联网是我们的良师益友,遇到问题多多请教它呀!”“对,好主意!”于是,我三下五除二地打开电脑,把“为什么把水倒入水池漏水口会产生逆时针转的漩涡”这个问题输入百度,电脑很快就跳出了一个答案。哦,原来这是由地球自转造成的离心力引起的,而且漩涡的方向与地球上所处的位置有关:在北半球,漩涡的方向是逆时针转的;南半球,漩涡的方向是顺时针转的;而在赤道附近,水池里的水是没有旋涡的。这个答案是前苏联科学家卡皮罗通过走遍世界各地反复做实验发现的,人们把这种现象称为卡皮罗现象。
朋友,明白了吧?原来这个控制着漩涡的神秘魔力叫离心力,而我们中国处在北半球,当然漩涡就逆时针方向转了。如果将来你们有机会光临南半球和赤道上的国家,一定要验证一下卡皮罗现象对不对啰。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漩涡竟然藏着那么大的学问,以后我一定要多观察,勤思考,多动手,乐实践,说不定不久的将来也有一种现象被命名为“肖琪现象”呢!
处处留心皆学问
《红楼梦》里有一幅对联:“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意思是把人情世故弄懂就是学问,有一套应付本领也是文章。能做到“世事洞明”的人恐怕不多,要是想增长点学问,只要处处留心也能做到。
小时候,毛笔字写得不好。一年春节,父亲要我写副对联,当时我读小学五年级,我们那时读书,小学一年级就写大字,三年级写小字,四年级作文都是用毛笔小楷抄写。到五年级,大字也还真写得正规,但写对联还是头一回,写完后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对联写好贴在门上,虽然也能听到一些鼓励的话,总觉得人家说起来别扭,我听起来也别扭,都不知道是表扬还是批评,心里颇不是滋味。从那时起,我就暗下决心要把毛笔字练好。也曾试过照着字帖练,可我受不了颜、柳字帖那一笔一划的约束,于是就留心观察别人写的字,尤其是别人写得好的对联。有一次,我在一副写得好的对联前足足站了半小时,我十分清楚地记得那副“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的毛主席诗词对联,无论是笔划的粗细还是字的间架结构都十分得体,整副对联显得十分有气势。我边看边在心中默记,边用手指在裤袋里勾划,直到把它印在脑子里方才离开,回家后就立即把它写下来,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再去看,再写。我还十分关注那些写得好的匾额、门牌,还有电影院、剧院门前写得好的广告。只要是我认为写得好的字,我就把它记下来,为我所用,就这样日积月累,自己写得不好的字也就越来越少了。
正是由于写字,我对绘画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起初是在初中课本封面上看见的一幅由傅抱石和关山月合作的“江山如此多娇”的中国画,感觉到非常的美,当时就有一种想把它画下来的冲动,其实,当时我并不懂什么是国画,买回来水彩颜料和白纸就照着临摹,居然像模像样,把它挂在自己的卧室,还得到不少称赞。此后,我出门又多了一样留心的事物。有一次,在商店里看见一幅“竹”,这是几株傲霜斗雪的风竹,片片雪花在风中凌乱地打在竹叶上,像雨打芭蕉溅起飞沫,十分富于动感,在这幅画的面前你几乎能听到竹在风中发出的那种震颤的声音。我仔细观察分析作者的用笔用色,回家后反复试验。我先在纸上画出竹的风姿,以银灰作天幕,在背景和竹叶半湿不干的时候,同时用几枝大白云醮上调好的白颜料,顺着竹的风势向画面甩动毛笔,让原料打在纸上溅出小水珠并和尚未完全干的画面相融,看上去,就有一种雪花打在竹叶上的那种动感。
大约是在高中毕业那年,我被邀请到县文化馆搞美术创作,带我创作的老师要为别人放大一张照片。出于好奇,我钻进了他的暗房,只见他打开放大机光源,夹好底片调好焦,在暗红的灯光下取出相纸,曝光、显影、定影,当然,这些名词都是后来知道的。当时只是把这一操作过程记住了,同时,我还留心观察到他对相纸进行局部增加或减少曝光的技巧,这倒不像画画,有了纸和颜料就可以试,那时文革还没有结束,想学一点什么,连本书都买不到。后来我经常光顾摄影器材商店,从那一袋袋显影、定影粉的说明书上知道它的使用方法,从售货员那里了解到印相纸和放大纸的区别,知道暗红色的灯是相纸的安全灯。也买了些材料,回家用手电筒作光源印相,虽然效果不是太理想,但大大地满足了我的那份好奇心。到底是与摄影有缘,参加工作后,搞新闻摄影成了我工作的一部分,由于有了以上所谈的那一点基础,我很快就进入了角色,并且深深地爱上了它。
生活当中有许多值得我们留心的东西,一幢有特色的建筑、一个装饰漂亮的门面、一间布置典雅的咖啡厅、一本书的封面设计,也许就有许多美学原理在其中,只要我们留心观察和思考,多少都会有所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