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跨越海峡的生命救助行动圆满成功
韩胜宝
公元2001年6月13日,这是一个海峡两岸骨肉同胞魂牵梦绕的日子,也是海内外炎黄子孙心心相印的日子。
千万双眼睛共同聚焦一个大陆同胞年轻的生命,千万颗心为中国“幸子”的命运而跳动。
早晨六时四十分,黎明的曙光绽开五彩绚丽的朝霞,在宝岛台湾花莲,一位青年静静地躺在无菌室内,等候着他的骨髓从他的躯体里抽出来,流进海峡彼岸姑苏城内此刻同样躺在无菌室内的一位年轻姑娘的血管。
八时,经过全身麻醉的骨髓捐赠者,在经历了一小时二十分钟的手术之后,他的骨髓,饱含着同胞之情,从他的身躯内跃出。
九时三十分,台湾青年的骨髓,装进了盛满液氮的骨髓箱,由三名慈济会的志愿者护送,从台湾花莲起飞,十时二十分到达台北桃园机场。
十三时二十五分,骨髓运输小组从台北桃园机场起飞赴香港。在飞机上,志愿者们小心地呵护着骨髓箱,每隔一小时要上下左右晃动,以防止骨髓的凝结,影响细胞的活性。他们深知,手里捧着的,不仅仅是活性细胞,而且是陈霞姑娘的生命。
十五时零四分,骨髓提前六分钟运到香港特区。这意味着离陈霞姑娘的生命的希望更近了。
十九时五十五分,运输骨髓的飞机平稳地在上海虹桥机场停机坪降落。由于香港的天气原因,飞机延迟了二十分钟起飞。虽然抵达上海的时间比预期晚了十五分钟,但总的来说还是相当顺利的。
二十时刚过,苏州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的医护人员将骨髓接到,迅速装上救护车。由警车开道,接骨髓的救护车从虹桥机场直奔苏州。
二十一时二十五分,接骨髓的救护车开进了苏州,开进了苏州大学附属第一医院,人们翘首期盼的来自海峡彼岸的生命火种,仿佛长距离的接力赛,终于如期传到了姑苏城,传到了陈霞的无菌室,不,应该说,是传到了海峡两岸同胞的心坎里!
二十二时,骨髓移植手术开始。午夜时分,手术顺利完成。
至此,宝岛台湾、特区香港、祖国大陆,辗转千里的跨越海峡两岸的生命救助活动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二)同一个名字
20年前,我还是一名个士,派驻新泽西州。我的工作对象是一些波多黎各移民。他们跑到美国来打工,为制作蔬菜罐头摘番茄、收青菜。他们携家带口,梦想着有朝一日挣足了钱,回波多黎各老家盖上一所房子。
那一年是我来这个教区的头一年,可沃尔特·詹森却是最后一年了。他在罐头公司干了40年,即将退休。过去的25年,他一直在工厂做领班。他热爱和他一道工作的人们,大家也同样爱戴他。
沃尔特告诉我,当地有一项热闹的传统活动──“回乡之旅”。每年12月,本教区的2000个波多黎各家庭总要聚会一次,每家拿出5美元,放到一个罐子里,再用一张纸条写上自家的姓名。然后,大家选出一个人蒙上眼睛,从那些纸条里抽出一张。被抽中的家庭就可以用这笔钱回波多黎各探亲,快快活活地过上两个星期。
“你来参加我们的活动吧,”沃尔特向我提议,“我会把你介绍给大家。”
时至今日,我还记得白铁皮屋顶上飘舞的彩带,仿佛还能闻到意大利面食的香气,仿佛还能听到那动听的乐曲。墙上贴着波多黎各的旅游招贴画,人们围着我和沃尔特,兴奋地指给我看他们的故乡。我不由得惊叹,那真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
下午3点,钱都凑齐了。在抽出幸运家庭之前,主持人叫着沃尔特的名字,当众送给他一块匾,表彰他在这里的辛勤工作,感谢他多年来给予大家的关怀和友爱。热烈鼓掌后,大家请我来抽出那个幸运的家庭。
我被蒙上双眼,被人领到一只大鼓旁。我把手伸进去,抓到一大把纸条,最后只留一张在手里。
我取下眼罩,大声念道:“沃尔特·詹森!”
欢呼声震耳欲聋。人们簇拥着沃尔特,向他道喜,同他热烈拥抱。
喧闹还在继续。我漫不经心地又把手伸进那只鼓里,抓出一把纸条。只见每张纸条上都以不同的笔迹写着同一个名字──沃尔特·詹森。
(三)离开吧,白血病 “红妈妈”是个好妈妈
离开吧,白血病 “红妈妈”是个好妈妈
—记清水土家族乡竹台村“红妈妈”的生命接力故事
这是一个大山,一个让当地人一生都在跃跃欲试跳出的大山。然而在这平凡不能再平凡的土地上却有这么一位母亲,一位无私奉献超越10年之久被留守儿童称之为“红妈妈”的母亲。
吴红,48岁,中共党员,重庆市云阳县清水土家族乡竹台村一名普通的农村妇女。2000年,由于竹台村小学缺少教师,拥有大专文凭的她便同坚硬的黑板,残喘的桌椅,破旧的教室为伍,从此便“岗位永不调换,足迹遍布大山”。
“妈妈”,您的好我们永远都记得
2006那年,吴红得知先天性小儿麻痹症无法独立行走的12岁女童求学愿望,便1公里、2公里、3公里无论春夏秋冬的独自走上山路、5遍、10遍、20遍的燃烧自己,对那个小女孩说着“只要你愿意读,我也能站在讲台上一天,就绝对会带你读一天。”
农村的家庭永远不会很完美,大山里的孩子永远在期待,在这个山村,没有大富大贵,没有大起大落,更多的便是亲人离去的疼痛和那些原本就是外地也羡慕外面世界的妈妈,都选择离去,彻底丢下了还来不及懂事的孩子。是她,1个、2个、3个。……把这些家长没在家的孩子寄养在自己家,让这些孤单的孩子有一个免费的暖巢;也是她,1次、2次、3次的打电话过去告诉孩子的母亲,孩子们想她,让她回来;还是她,白天忙完教学和农活,晚上就开始给他们洗衣服,盖被子,批改作业,告诉这些不满十岁的孩子,好好吃饭,好好读书。而“红妈妈、平爸爸”便是所有无价又珍贵的报答。
2013年。接近两个月的干旱降临到这个村子。“红妈妈和平爸爸”不分昼夜的就一次次、一次次把那水缸灌满,默念着千万不能让孩子们渴着、饿着。“我们去帮帮这些老人吧”当这对夫妇看见因喝着脏水,得了青光眼的老人时这样决定,病卧床不起的王万堂、中风的叶水平,八十几岁的陈贞香夫妇都曾喝过那不知走了多少步担来的干净水。“好人一生有好报”这不只是孩子懂得的道理,也是这个村的老人给吴红老师的高昂评价。
当发现一切刚刚好,您却倒下了
在生命面前,没有人因为感谢二字去触及生命,而他们的生命却因她那一双不愿放开仍然紧握的双手闪耀着。张林、张薛礼、张杰、杨丽、杨伟、黄术林……这些曾经住在她家的孩子如今都在健康成长,那些被她帮助过的老人尽管现在很多不在人世,但我们相信,这种爱在他们心底温存过。
然而,当我们迎来全村的经济迅速增长,幸福的生活越来越近时,她却倒下了。今年的10月份,“红妈妈”被确诊白血病,这无疑不是一个让人心疼的结果,无私的她选择自己默默承受,没有告诉自己的孩子和亲人。为何我们觉得刚刚好,她不用承受那么多,她可以更幸福的时候不幸却恰巧降临。不是常说:好人有好报吗?
病情的严重、惨白的脸色、瘦小的身材、笑容的消失,这些常态的改变让周边人开始察觉吴红老师生病了,本来很冷静的村小瞬间变得热乎,大家不知道为了什么,兴许只是让吴红老师觉得不寂寞便不约合同的集中一起。每隔几天县上医院、市上医院轮流的跑着,大家便也知道了什么是白血病。
有人说,情可以化解病魔,我信!周一到周五,有村小的几个孩子,周末,有周边的邻居,吴红老师至少在疼痛之余不会觉得那么孤单,笑容多了,孩子经常回家了,脸色不再那么惨白了,好像“红妈妈“还是之前的“红妈妈”一般。
好人有好报,此刻我也信了,没有彩排没有演员,也没有编导,100元、200元邻里开始送上祝福、那么真、那么美;1块、2块……中心校的孩子不约而同的拿出零花钱放在学校组织的捐款箱,不大,却那么重;乡政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开始捐款,最后亲自送上祝福,并安慰吴红老师好好活下去,为着这些希望好好走下去。
您好好活下去,我们为你接力
“妈妈,您能给我9块钱吗?我要去给红‘妈妈’,我只有1块钱;“老师,我虽然没有钱,可我真的很想去看看‘红妈妈’;这是中心校老师组织捐款活动时的一幕幕。“红孩子,你拿好,去买点好吃的,好好将息(照顾)自己”一个佝偻老人说着,吴红怎么样都要拒绝,她不愿意因为自己让原本很困难的家庭越发困难,老人却说“这你一定要收下,我是快要入土的人,即便入土我也记得你对我们的好,你不收就是要我入土不安吗?”……我不知道那些好心人捐了多少款和送了多少菜,但我看见吴红老师用一笔一划重重的写下名字,她说,这些都是别人的心意,不能辜负,也不能白收。
(后记:她曾经多次要求写下这些帮助过她的人,说是怕这辈子没办法还给他们,说是要好好感谢她们,记得她们,我记得,我一直都会记得,她们是妈妈的生命接力棒,感谢有你,妈妈,感谢有你们,那些帮助过“红妈妈”的好心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在这里没有写下那些好心人的名字和捐款数目,是因为我怕触及妈妈的病痛,没有问清楚名单,她这一生最怕的就是觉得亏欠了别人,而如今,她总是说着,她亏欠了很多,麻烦了很多人,让很多人都操了心。但是红妈妈的笔记本上却很清晰,在这里,我真心很感谢所有人!我写下这些,一是希望“红妈妈可以坚强的走下去,二是真心感谢那些默默帮助过她得人。)